西方话语影响下的思考
读《西方艺术史学史》有感
民革天三支部 常结梅
概览此书目录,可知它勾勒出西方艺术史学发展的一个大轮廓,应属于知识读本范畴。作为人文工作者的我们有必要将西方艺术史的内容作为知识储备,像瓦萨里、温克尔曼、李格尔、沃尔夫林、瓦尔堡、贡布里希和潘诺夫斯基等我们耳熟能详等艺术史家,每一位都是一座里程碑、一个文化宇宙,然而对他们的思想及其与时代文化的关联我们还是知之甚少。他们的经典作品是西方人文的精华所在,也是我们领略西方艺术与文化的窗口,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事业也具有重要启发意义,这也是我读此书的主要原因之一。
书中的诸多章节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八章:走向艺术科学·李格尔。这部分内容涉及到当代西方艺术史学中以作品-观者为中心的解释取向,可称为“观者转向”。“观者”即是艺术作品的接受者。传统的艺术史以作者、作品作为客观研究对象,而自20世纪下半叶起,西方艺术史界出现一种新的研究视角:转向观者主体体验,而西方的研究者在追溯其现代源头的时候都不约而同找到李格尔的《荷兰团体肖像画》。而关于此问题,《西方艺术史学史》的作者陈平教授也多次发文或做公开讲座进行阐释,由此我联想到接受美学,因而想谈及文学史上的“读者转向”相关问题。
哲学诠释学影响下的接受美学、读者反应理论以及阅读反应批评理论等共同构成当代文学理论的大合唱,并且实现了文学阐释从作者中心论转向读者中心论的理论转变。传统的史学和文学理论把读者理解为是被动的接受者,注意到文学对读者的作用,而不是读者对文学的积极作用。从柏拉图时代到19世纪初英国文学中浪漫主义运动的兴起,这种被动读者的观点就一直存在。但同时我们也应当注意:正是这种否定读者作用和阅读创造性的做法,使得激进阅读理论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即把读者和接受者提升到了无所不能的地位,甚至认为能赋予一部文学作品意义的东西并非文学作品的文本本身,而是“读者的头脑”。
总体来看,不管是艺术史中的“观者转向”还是文学史中的“读者转向”,相当大的程度上是西方话语影响下的思考,这无疑是一种当代中国文艺批评置身于中国文艺发展自身与西方话语资源他者结构关系中的一种焦虑状态,我们应当接受并且辩证看待,而非简单的肯定或者否定当代中国文艺批评话语的他者化倾向,同时努力建构起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艺批评话语。
撰稿:常结梅